【署名】撰文/人民三农乡村振兴智库、庄庆涛（山东青年政治学院外国语学院）

2000年以来，为盘活地域经济，韩国各级政府先后出台多项政策拉动韩国渔业和渔村的发展，其中一项重要举措就是发展“农渔村观光项目”、建设体验型观光村。位于庆尚南道南海郡的文巷村，在2012年被评为“韩国第一体验村”，2018年获得“第13届全国渔村体验村庄促进大会”大奖，成为韩国具有代表性的海洋体验型新渔村的典范。 

文巷村位于韩国东南沿海地区庆尚南道南海郡。南海郡由南海岛、昌善岛及附近65个小岛组成。文巷村驻地位于南海岛东北方向的雪川面，是雪川面19个自然村落之一，近海鱼类资源丰富，为发展渔业提供了良好的自然条件。村前有两座岛屿，分别叫做上场岛和下场岛，落潮时，会出现一道S型连接陆地和岛屿的通道，一天出现两次，是这里独特的自然景观。

文巷村原来也叫“九龙浦”，因为其雄伟的山势和地形酷似九条龙，1914年随着行政区域的撤并形成现在的文巷村。由于背靠雪川面最高的金音山，因此其山坡草场面积较为广阔。内陆地区有水田和旱田，水田面积更大，沿海地区有丰富的滩涂，渔场资源丰富。由于地处南海岛的海岸线沿线属于半农半渔型村庄，海洋资源丰富的同时部分村民还从事农作物的种植。

2004年5月，文巷渔村体验村建成以来一直在不断更新完善各项公共便利设施。在建设方面，南海大桥将南海岛与庆尚南岛内陆地区联通起来，为岛屿与大陆提供了便利的设施。南海海岸道路是环绕南海的旅行观光路线，沿途集中了南海地区的主要名胜古迹，文巷村便位于这条道路沿岸，与其他观光线路有机结合在一起。在公共设施方面，村庄设有综合案内所、观光案内图、体验观览台、村庄会馆、文巷共同作坊、休息所、渔场通路。

在发展过程中，文巷村面临着包括人口、产业基础、观光体验基础设施及培训机制、村庄行政组织等在内的严峻局面，具体表现在：

第一，人口少，老龄化特征显著，渔业从事人员年龄结构严重失衡。根据韩国统计厅2019年统计数据显示，韩国全国渔村人口在2018年同比减少4%，65岁以上人口占比36.3%，韩国渔村的“超高龄化”现象日益严重。以韩国全国平均数值为参照，文巷村在2012年的统计中65岁以上人口为74人，占全村人口的38.5%，远远超过2012年韩国全国老龄化人口22%的占比。虽然近几年随着韩国推行的“归农归村”政策的落实，当地人口有所增加，但是老龄化人口现象依然是制约社会发展的重要问题之一。此外，村民学历水平普遍较低。

第二，基础设施不足，供需失衡。文巷村自从2004年建成以来，每年吸引大量的游客前来体验和观光。但是基础设施依然难以满足游客方方面面的需求。时任文巷村促进委员会委员长郑进奎在2008年接受采访时曾谈到：很多游客投诉作为基础设施的淋浴场和卫生间全都集中在综合案内所一处；同时因为基础设施的不完善也受到一些游客的批评和指责，认为运营条件不成熟。虽然近几年在基础设施方面有了很大程度的进步，但是随着游客需求的增多，很多基础设施依然存在进一步完善的空间。2019年，文巷村事务局局长在接受采访时表示，村庄虽然渔业资源丰富，同时还生产牡蛎、蛤蜊等海产品及黑蒜、菠菜等农产品，但缺乏专业化的加工设施和保管设施，因此在销售上也受到了一些影响。

第三，旅游住宿行业的现代化设施及支撑渔村体验项目有待于进一步提高，与观光相关的教育培训依然难以满足现实需要。对于一个观光体验型的渔村而言，游客的居住舒适度及渔村体验项目的多样化是事业成功的关键因素，特别是对于韩国这样一个海洋渔业资源较为丰富的国家，众多渔村体验项目趋于雷同，如何做到创新和突出地域特色至关重要。郑进奎曾明确提出开发多元化的体验项目是文巷村面临的最大问题之一，升级旅游住宿业现代化设施也是最重要的工作之一。

长期以来，由于渔村远离城市中心，青壮年劳动力纷纷涌入城市，导致渔村人口减少、人口老龄化趋势严重，由此带来的另外一个问题就是在渔村从事渔业生产的劳动人口文化水平程度和专业化程度无法满足渔村观光体验项目的需求。这一情况在文巷村也有所体现。特别是对于村庄运营的行政团队的核心力、领导力、事业发展规划的培训，渔业观光服务专业化的培训、体验项目开发的培训等都成为亟待解决的问题。

第四，村庄行政组织的优化组合与完善应进一步加强。文巷村作为韩国渔村体验村最典型的代表村庄，之所以取得如此优秀的成绩，离不开村庄行政组织的努力。但是随着游客的增多，面对不同的游客群体和社会产业结构的变革、升级，本就老龄化现象严重的文巷村也需要知识型、专业化、富有活力的行政管理团队为村庄今后的运营和管理进行服务。特别是随着社会需求的不断变化，在村民与行政管理组织之间建立一种可信赖的机制尤为重要。根据2009年韩国新闻媒体的调查，在南海郡的渔村体验村庄中存在的一个普遍现象是一旦村庄的领导者或者事务局局长撒手不管，那么将出现没有专门人力应对问题的情况。这也是文巷村不可回避的课题。虽然这一课题随着改革的深入，逐渐有所改善，但依然不容忽视，对于村庄行政团队的领导力、核心力及其村庄居民的信赖机制的建设依然非常重要。

文巷村乡村振兴的主要做法

文巷村的振兴得益于韩国政府2001年推出的“农渔村观光项目”。文巷村的振兴离不开国家政府机构、当地政府以及文巷村三方面的努力，虽然文巷村是振兴主体，但是该项事业的推进和规划是从中央到地方层层推进的，因此文巷村振兴的主要群体及各群体在振兴事业中所起的作用各有分工。

其中，国家政府机构及各协会、学会及法人在乡村振兴过程中所起的作用就是国家层面的宏观规划、政策引导及协助帮扶。韩国的渔村体验项目是韩国新农·渔村建设中的重要内容，主要是在政府主导下进行。1983年，韩国政府制定颁布了《开发农渔村所得源促进法》，其目的就是通过建立农渔村工业开发促进区、观光农园、副业园区和农产品加工厂、农渔村休养地等项目来增加农民的农外收入，同时强化农渔村职业训练。为此，韩国政府还专门成立了负责乡村渔村体验游览活动的政府部门和社会组织，如“农渔村公社”“农渔村资源开发院”“韩国农渔村地区综合开发支援协会”“韩国民泊协会”“韩国渔村渔港公团”“韩国渔村渔港协会”等，以此来负责鼓励、支持、协调、服务农渔村地区发展休闲观光农业。不仅如此，立法部门及部分政府管理部门还颁布了相关法律法规，出台具体方针政策对农渔相关项目的实施给予足够的保障。

各级政府及法人在文巷村乡村振兴过程中主要是推广中央政府制定的发展法规，并结合地方实际情况给予相应的政策帮助，并且先后成立了各项支援中心，积极进行各项有利于渔村体验村建设的投资。庆南渔村特化支援中心就是根据《渔村特化发展支援特别法实施令》建立的专门机构，旨在发展渔村六次产业，融合各方资源建设新渔村。此外，南海郡农渔业会议以及归农归村中心野味当地的渔村发展提供了政策支持和鼓励。

地方政府在资金投入方面也有突出的工作表现。根据《庆尚南道渔业渔村发展计划》（2014）的 资料显示，2015年至2019年的渔村体验村建设资金的投入上，庆尚南道就吸引各项投资金额达35亿韩元。

尽管人口和劳动力资源有限，文巷村依然成立了分工不同的村民自治团体组织，履行各自不同的职责。这与渔村主要负责人的领导力有关，也离不开企划运营团队、老人会、青年会、妇女会等组织的密切配合和职责担当。

文巷村乡村振兴的主要做法具体表现在以下几方面：

第一，推广渔村体验村项目，确立村庄发展方向。为促进渔村振兴发展，搞活渔村经济，韩国海洋水产郡在2000年便启动了渔村体验村项目，韩国渔业协会推出了100多个渔村体验村，南海有16个，但当时实际得以顺利运营的实际上只有四五个村庄。2002年，文巷村被指定为渔村体验村。尽管缺乏专业知识，居民开始直接经营。由于文巷村具有天然的渔业资源优势和潮汐自然资源，因此该渔业协作组织集体研究决定通过突出“自然”和“治愈”的优势吸引游客。随着渔村体验村的运营，居民的收入也日益增加。由于村庄运营态势良好，文巷村被指定为度假小镇。大约有40户家庭通过改造变成了民宿。

第二，引入事务局长制，提升渔村管理团队素质。像韩国传统的渔村一样，传统的文巷村以渔业发展为主，兼顾农业发展的自然村，渔村契是渔村的协作组织，契长是渔村协作组织的总协调人。传统体制下的契长由于所负责的事务过于琐碎，不利于村庄总体事业发展。2002年至2005年，文巷村历经三年筹备了渔村体验村。为了保证村庄事业整体发展的顺利运营和发展，搭建合理的运营团队，更加有效调动人力及事业资源，文巷村引入了事业局制，由事业局长作为村庄事业发展的总负责人，组建执行部，全面规划村庄发展事业。同时，事务局局长由村委会选举产生，任期一般为2年。为保证渔村体验项目的顺利开展，事务局长经常参加由南海郡、庆尚南道、韩国农林畜牧产食品部、韩国海洋水产部以及全国渔村体验村联合会针对渔村体验村事务局长举办的培训，专门学习渔业渔村经营管理和各种项目运营管理知识。仅2019年上半年，文巷村的事务局长就至少参加了两次“渔村体验修养村力量强化”教育。通过事务局长制度的导入及其相关培训，使得事务局长甚至进一步被推选为南海郡渔业体验村联合会事务局长和全国渔村体验村联合会事业局长。 

2010年，韩国海岸部推进乡村企业事业，文巷村开始以企业的形式正式作为法人实体。新当选的事务局长带领全体居民发挥主人翁意识，借鉴富有经验的渔村所积累的创业经验，设计了所有居民可以共同完成的项目，如启动潮滩靴租赁业务，自然引导老年居民参与。村庄运营收入用于支付居民的劳动力成本，为就业和创收做出了贡献。有的村民通过运营民宿获得额外私人收入。

此外，文巷村通过南海郡实施培训助力渔村体验事业的发展。多样化的素质拓展以及培训也提升了参与到该事业中的居民的专业素质，提升了事业团队的整体运营管理效果。其中有民宿服务培训、居民凝聚力强化培训，还有领导力训练培训项目。而且，为了保证培训的有效性，培训的要求也非常详细。以导游业务培训为例，除了规定参加培训人员的对象之外，还从考勤、培训内容及各项具体内容上都出规定，保证了培训的质量。

第三，完善基础设施。一般而言，在城乡文化基础设施建设中，地处相对偏远地区的渔村较之于城市基础设施显得相对薄弱，因此为了促进渔村事业发展，基础设施的完善是必不可少的。文巷村自2005年建成体验项目以来，不断完善基础设施。先后建成综合案内所和洗足场，还打造两艘钓鱼船。到2012年，又新建了体验案内板，整修体验所通道，增加体验器具，设立长靴保管所和停车场，并修建了休息场。 

第四，制定村庄发展战略，充分发掘文化资源和体验项目。首先，文巷村自从2002年尝试发展渔村体验项目以来，经过三年的反复讨论和试行，于2005年初步建成渔村体验村，同时根据问卷调查具体对村庄整体空间进行布局规划；其次，文巷村依托沿海翟立优势，结合传统农业和渔村特点及一年四季的风俗，制定了一年四季每个季节都能吸引游客的体验项目。如，春季的泥滩体验（包括捕捞蛤蜊、贝壳、爬虾、石斑鱼、蛏子）、石沪、拉网体验、钓鱼、赶海、乘木筏；夏季的围网捕鱼、拉网体验、钓鱼体验、赶海、种植野菜、采摘野菜 ；秋季的打豆子、烤鱼、围网捕鱼、拉网体验、钓鱼体验 ；冬季的烤牡蛎、潮汐观察、乘木筏、采摘东野菜、慢食运动体验等。

第五，充分发掘文化资源，树立品牌意识。为了拓展儿童教育，文巷村在原有文化资源和观光体验资源的基础上，进一步开拓了儿童体验项目，如拖拉机机车游戏等项目。为了吸引更多的游客体验爬虾捕捞，文巷村特意打造了“爬虾书生”这一品牌，既富有卡通的情趣，又能够吸引游客视线，提升了当地的海洋渔业产品知名度，有效带动了渔村经济效益的提升。 

第六，加强与外界的联络与沟通，加强宣传。渔业体验村如果仅凭自身资源拓展渔村体验事业往往会导致事业的失败或者停滞不前。2000年以后，南海郡先后推进了16个村庄从事渔业体验，但仅有四五个最终成功，其中文巷村是最优秀的村庄之一，其重要经验就是文巷村能够把渔村周边村庄以及地区的各项资源充分联系起来加以利用，达成资源共享。比如，文巷村与锦山、南海大桥、石防廉、李落祠、大局山城、西浦金万重、松亭白沙场、望云山花芳寺等多个景观地及南海郡多个渔村体验村互通有无，建立广泛联系，不仅极大地拓展了渔业体验空间，同时吸引了更多的观光客，直接带动了渔村的经济收入。

此外，文巷村还通过水协中央会加入“一校一村”渔村关爱姊妹结缘项目，与南海中学以外的学校结缘，大大提升了文巷村适龄学生的教育质量。

第七，信息化时代，充分利用广告宣传扩大知名度和影响力，以吸引消费者是渔村推广的有效方式。文巷村注重多途径广告宣传途径。首先，文巷村充分利用互联网信息平台进行广告宣传，打造了文巷村网站平台，同时与韩国知名旅游观光网站建立合作关系，进行宣传推介 ；其次，文巷村积极利用当地新闻媒体即使报道、宣传渔村动态信息，积极向外界传递最新渔村体验信息和渔村建设方面所取得的成绩 ；再次，积极利用各种博览会及展会进行宣传，也是文巷村积极进行自我推广的方式之一，文巷村通过制作宣传板、个性招贴画以及举办各种庆典活动扩大自身影响力，其中最具影响力的一次是2010年举办的“寻找最美渔村”活动，通过这一活动，吸引了来自18个国家的外交大使，成功地将文巷村向世界进行了宣传，提升了知名度。

第八，构筑居民与领导团队的信任机制。居民与领导团队的互信最明显的体现是利益的分配是否均衡。如果居民所得能够满足居民现有需求，那么必将为事业的推进与发展起到积极的促进作用。“文巷体验村”有关事业计划由事务长负责，在决算中经过执行部审核后，向村会进行报告，并按照标准进行分配。

从2014年的“文巷体验村”运营的主要收入和支出来看，2014年的年收入是3亿6800万韩元，年支出2亿3400万韩元。从收入明细来看，体验、入场费占94.3%，住宿占4.1%；从支出明细来看，参加体验指南的居民人工费占45.3%，作为原材料费的体验用费占25.2%，设施管理费占29.5%。最后，企业运营的收益在进入村落基金后，将利用本村渔场获得的收益平均分配给当地居民。例如，2015年1月，75个家庭各被分得500万韩元。但是，13户移居者家庭则根据移居年数可以改变支付额。文巷村的这一做法确保了居民个人收入和利益的合理分配，提高了居民的共同体意识，加深了居民和领导团队之间的信任，拓宽了事业的发展。

第九，利用所得利润投资，吸引国家及地方政府投资。文巷村在每年的计划开支结算后，按照村民所得标准分配完毕，将剩余利润进行充分统筹，拿出其中一部分投资于有利于渔村事业发展的项目，比如基础设施的修建和完善、新规项目的所需费用等。

对于渔村自身来讲，国家及地方政府的投资可以减少一部分自筹资金的压力，有利于事业的快速发展。但是国家及地方政府投资的项目一般都是对国家和地区发展具有带动性建设意义的项目，比如2009年至2011年文巷村田园开发建设所需要的25亿5000万韩元资金中国家拨款459万韩元，南海郡拨款2091万韩元。

文巷村乡村振兴效果分析及启示

通过系列举措，文巷村不断发展壮大渔村事业体验，极大地带动了文巷村的经济收入和南海郡整体实力发展。这个昔日安静的小渔村自2004年发展渔村体验事业以来，经过一系列资源整合和活用，充分挖掘渔业体验项目，渔业收入稳步提升，年平均收益超过3亿韩元，扭转了赤字亏空局面。同时，文巷村响应政府号召，落实归农归渔人员政策，缓解了劳动力不足，在一定程度上克服了劳动力老龄化所带来的弊端。截至2012年，文巷村已经由20余户归农归渔家庭。

文巷村灵活利用有限的空间和丰富的渔村资源，形成了包括民宿体验、景观观赏、生态教育体验、渔业捕捞体验、产品加工体验在内的娱乐、教育、休闲、赏析等多元文化一体的空间，有效提升了资源利用率。文巷村振兴模式对中国乡村振兴也有很大的启示，具体表现在：

第一，拥有系统化的运营团队。文巷村的运营团队是一个系统化的运营团队，以事务局长为首，设置开发委员会、促进委员会、执行部、联合老人会、青年会、妇女会，各司其职，统筹运营。同时，运营团队还制定了渔村运营规约及会议记录、加入村庄伤害保险、建设顾客管理数据。这一运营模式恰恰符合现代企业工商管理团队的运营模式，高效产出，有效地促进了经济增长和社会良性循环发展，值得推广和借鉴。

第二，全体居民积极参与。在文巷村乡村复兴建设过程中，保障并提升居民的利益是事业发展的目标。协调平衡民宿之间的利益，鼓励彼此之间利益共享；积极提升居民素质，开展各种项目培训；适当增加相关事业发展的补贴；在农闲和渔闲季节，充分调动有效社会资源，为闲置劳动力创造适当的工作岗位，鼓励他们为渔村的渔业体验活动进行服务，从而达成劳动力资源的合理配置。在这一过程中，老人会、妇女会、青年会都发挥了积极作用。

第三，完善基础设施。2002年至2004年，文巷村一直致力于基础设施的构建与完善，并在此后十余年的发展中不断完善。文巷村基础设施建设主要涉及交通设施、接待服务设施、环卫设施和信息服务设施。文巷村基础设施的合理空间布局，以人为本的规划理念，休闲化、体验化的功能设计是达到顾客满意的基准，也是吸引顾客前来参观体验的关键要素之一。

第四，弹性对应顾客的多方需求，提高服务质量。服务质量直接影响乡村体验的感知和满意度。文巷村在事业发展过程中，通过多项举措提升从业人员的服务意识，其中包括满意度的调查和培训等。比如开设专门的观光体验网站为顾客提供各种相关内容的介绍、为游客提供预约服务和信用卡结算服务，向游客分发专门的游览体验手册或者介绍手册等。高水平服务使得文巷村获得高质量发展，创下旺季每天接待超过1500名观光体验者的成绩。 

第五，有效利用政府支持。文巷村的事业发展离不开中央及地方各级政府的支持，其中包括从最初的事业发展方向的确定、事业发展资金的划拨、项目规划的政策扶持等。政府作为渔村振兴的外在推力，在渔村振兴中发挥着主导作用。政府的主导作用主要体现在政策制定。规划引导以及监督等方面。如前文所述，21世纪初，由于地理位置上的优势，文巷村被列为渔村体验村的试点，2009年至2011年国家及南海郡又分别为田园村庄开发建设拨款。文巷村之所以两次获得渔村体验村促进大会的大奖，得益于韩国农渔村公社的等级评价。韩国农渔村公社是“农渔观光项目”等级评定的实施主体，并接受韩国农林畜产食品部的政策指导。

第六，注重人力资源开发，加强管理培训。在韩国的乡村振兴事业中主要依靠乡村自身人力资源的开发和建设，通常采用的方法就是培训。在培训过程中，提升从业人员的服务意识和服务技能，引导从业人员参加针对不同层面需求的培训，如文巷村相关人员所参加的领导力培训、渔村管理培训及渔村导游培训。通过培训，不但将先进的富于专业性的知识传递给渔村相关从业人员，促进了地区间、行业间的交流，直接提升了从业人员的经营管理和劳动技能水平，为渔村经济的发展带来新鲜活力。

第七，积极开展对外交流。文巷村在事业发展过程中，不断与外界交流，开阔视野，开发新的体验项目。日本在渔村体验项目上具有先进的经验，2010年文巷村的主要负责人随团考察日本福冈、大分地区的先进村庄，体验当地体验村项目，访问北九州大学，获得了一手信息与资料，在后来的事业推进中加以借鉴和运用。事实证明，通过开展对外交流能够开阔视野，沉淀传统文化，取长补短进而促进自身的发展，乡村振兴、渔村振兴都需要大开眼界走出去。 

文巷渔村体验村的振兴模式实际上走的是一条休闲渔业发展之路，它对中国渔村的振兴提供了可供借鉴的经验。中国的渔村振兴，要立足渔村实际情况，充分挖掘当地资源，更新观念、统筹规划、积极探索渔村发展的经营策略。

该文精选自《人民三农乡村振兴观察报告》第08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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